叶曼和她的佛缘
看了以下的内容,可能那些“反伪斗士们”又要将其称之为伪科学。
叶曼居士简介
本名刘世纶原籍湖南,1916年生,北京大学毕业,随夫婿田宝岱辗转于美、菲、沙乌地阿拉伯等外交官生涯数十年。曾于辅仁大学担任副教授,主编过妇女杂志,以叶曼信箱为读者所称颂。中年学佛后曾亲近南怀谨、陈健民等大德,屡有所得,近受黄念祖居士鼓励,致力弘法利生工作。
八十年代叶曼在出席世界佛教友谊会盛会时,与原中国佛教协会赵朴初会长相遇并成为好友,朴老尊称叶曼为师姐。在听朴老说北京房山云居寺二战期间毁于日本飞机轰炸后,叶曼老师当即发愿重建云居寺。
1989年,叶曼云游马来西亚、新加坡、美国等地传承国学,筹到32万美元善款,当叶曼回国捐赠时,北京市原副市长何鲁丽、十世班禅大师在云居寺专程迎接。朴老特写了条幅赞扬其功德。
1996年于洛杉矶创立文贤书院,以宏扬圣教,中国伦理思想及融合中西文化为目标。叶曼长期在文贤书院讲学,期能带动更多修心向学的风气,目前讲授的有《四书》、《道德经》、佛教的故事等等。其著作有《叶曼散文集》、《叶曼随笔》,《叶曼信箱》,《叶曼拈花》,《春到南天》、《世间情》、《叶曼讲心经》,《叶曼讲阿弥陀经》等。现任台湾佛教协会副会长。
叶曼和她的佛缘
叶曼:我1939年毕业。
主持人:那就36年,
叶曼:我是先到师大附中,那时候是男附中,因为男附中,据说可以直升清华。
主持人:那后来我听说是胡适先生阅了您的考卷以后说您是个很难得的女才子然后就把您给挖到北大去了。
叶曼:北大,师大,清华,我最想进的是清华,原来进附中就想进清华,现在更想进清华了,我那时候就想我一定得进清华,我可以好好念书,可以有庚子赔款,结果清华呢,我很荒唐,就在报纸上看看找不到自己名字,我就不知道了,然后呢师大是第一名,因为我考国文系那很简单,北大一看试读生,我说试读我要试读不好就没学校念了,所以我就没去北大,但是北大呢所以称为试读生是我的数学实在太差了,按标准,它国英算三门,这三门必须要达到某种程度,但是我的数学实在太差了,所以学校不能够取,但是胡适之看了这篇文章这学生一定得取,就是一篇作文。
叶老随着自己从事外交工作的丈夫,以大使夫人的身份辗转于美国、日本等多个国家。而人到中年以后,貌似平静的生活却深藏着难以解决的困惑,这种对生死问题的追问折磨着她的内心。
由于西方的宗教无法解答她内心的困惑,叶曼离开了这个宗教圈。一位了解她的朋友,知道她有这些疑问需要解答,于是带她去认识南怀谨老师。 这对叶曼而言是一次意义非同寻常的会面。
我就去见南怀瑾,我也是见面就问他这问题,我说生从何处来死向何处去,他说你从哪抄来这句话,这是我们两个的对话,我当时就有点火,我说哪有见到客人来客这样说话的,他见面你找我有什么问题,你有什么问题,他想吧,大概女人的一些问题,所以先给我一个下马威,他没想我提出这问题来,他再给我个下马威,我们俩就这样呛来呛去的,我说早就有人问。他说哎呀,从古到现在,从中国到外国都问这个问题,我说呢,请问南先生,你能答复我吗?他说好,明天来听讲吧,我说讲什么,他说楞严经,我说什么叫楞严经,他说你来听吧!我这一见楞严以后,自从一见楞严后,不读世间糟粕书了。
叶曼回忆,自己听了《楞严经》的课之后心中的满足和喜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因此在听了半卷之后,要求南老师重新再讲,于是南老又重新讲了一遍,其他人也陪着她再听一遍。 经中所讲的内容似乎正契合了叶曼当时的心境,因此她捧著《楞严经》如获至宝。 接下来叶曼用了几年时间,一遍又一遍地研究《楞严经》。尽管如此,可她总感自己与佛法隔着一道看不清的沟壑,那是“经是经,我是我”的障碍。因此她的内心仍然充满纠葛。而与南怀谨大师的一次打禅七,却意外地让叶曼对佛法有了更深的体会。
主持人:打禅七到底是怎么个打法。
叶曼:七天,七天中间呢我们吃得睡得都非常简单,就是每一天每一天要从早上起坐一柱香,然后走有时候跑有时候叫走,然后南老师开示,开示这时候骂人的时候多。
主持人:属于棒喝。
叶曼:真是棒喝,有时候就真把人骂走了,我跟那些人说你们别傻呀,别以为他是骂你呀,我说我们都觉得在那被骂。
主持人:对,其实是开示呢。
叶曼:他是在开示呢,实际上是在那骂人。
主持人:他骂您什么呢?
叶曼:反正大家伙一起骂,你觉得你自个了不起了,你觉得你骄傲,你觉得自个学问很好,明知他在那骂你,好,我就是这样吧,你还有什么骂的,我就在那骂不走,结果因为我就是说,我在大年除夕离开我的女儿,离开我的女婿,两个人哭,留着我,然后新生的外孙女,头一个孙子辈的,我一直飞过来,飞到台湾,头一天进旅馆,第二天上山,我就心里头是有那点,我多虔诚,我这份心应该得到点什么,这个得失之心很强,所以南老师就说你闹什么,我说我外头没闹,我挂个禁语的牌子,这老朋友都想跟我聊聊天,好几年不见了,我就指指谁都不理,不说话,他们怕我发疯,说南老师你得帮帮她忙,所以南老师就问我,有一天把我叫到一边,你闹什么,我说我没闹,我很规矩,我连话都不说呀,我说我心里闹呀,他说你怎么样,你学佛学得怎么样,我说老师我感觉佛法是很好,我说但是我跟他两样东西。
主持人:他是他我是我。
叶曼:我完全不能受用,这个让我很痛苦,我又知他是个好东西。
主持人:就是你觉得他这个道理都对,但是你不能受用。
叶曼:老师说放下,我说我是放下了,我要不放下了,我怎么会这么老远跑来呢?他说连放下都放下。
主持人:连放下都要放下。其实您没有放下。
叶曼:没放下,这一下真跟醍醐灌顶一样的,这一股凉气一直下来,当天晚上任脉督脉都打通。
任督二脉是中国气功的正统能量运行路线,人的任脉位在前部,由丹田向上经檀中至头顶,而督脉在人的背部,任督二脉贯穿了人体重要的经络、轮脉。而这些经络又通达至五脏六脉,根据气功的说法:若任督二脉贯通,真气会自然运转全身。
主持人: 所以这个有时候这种打通,那个任脉和督脉不是你自己用功的问题,有时候是个道理的问题。
叶曼:道理的问题,所以我只发现,就是说当你,你这个理上跟事上,心跟生理,心理跟生理都是一元的。
主持人:就是这个事情你一下就悟到这点。
叶曼:这个给我很大的提醒啊,就知道这个心中种种法生,这个知道,然后当你理则顿悟啊,但是事需渐楚。
主持人:理可以顿悟,但事一定要一件件的修。
叶曼:南老师就说嘛,瞎猫装撞上死老鼠了让你。所以这是跟南老师的因缘,所以占了这便宜,第二次他打禅七我又出国了,又赶回去。
主持人:听说在打禅七的时候,当时候南老师给读寒山子的一首偈语。
叶曼:南老师就说寒山有个偈子,我心如明月,寒潭清皎洁,无物可比拟,教我如何说。我当时心里很高兴,我说我三年就是这种样子,这种心情,突然老师把板子啪一扔,错了。
主持人:说您错了。
叶曼:太冷,我说修了三年白修了。
主持人:像寒潭寒月那样太冷了,太清凉了。
叶曼:对,热的,他说这应该是热的。
主持人:应该是热的。
叶曼:他说我心如灯笼,点火内外红,有物可比拟,那不是无物可比吗,那是有物可比明,明朝日出东。
主持人:明天早上一看到初升的太阳就是那个状态的比拟。
叶曼:我这个整个一个大开发。
主持人:太阳的这个境界比月亮的境界还是要大一些。
叶曼:大开发,大开发呢我记得那时候,我也顾不急了,心里的那种高兴啊,暖和啊,我就往外头跑,他那牡丹,不是牡丹,中国的那个台湾那个杜娟花啊,满院子杜娟开的。
主持人:这正好景和您的心也都完全契合了。
叶曼:我就想起牡丹亭来了。南老师就追出来了,没有学生突然间说让上座,我一个人跑出去了,他说回去上座,说你怎么了,我说老师我那时候就说,我就指着那院子说,我说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我说似这等都赋予断景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我说我现在就这心情,我说我冷了三年呐,我说现在我才知道,良辰美景,都赋予断景颓垣了,这三年自己还很得意,以为了不起,其实都赋予断景颓垣了,老师说好,上座上座,这一上座啊,这个境象完全不同了,这个凉的,清凉的气没有了,突然间一把刀,在这心口这一划,围着这胸口转起来,疼啊,疼得不得了,疼得不得了,就好象一个软刀把我整个从心脏这划了一刀,我自己疼啊,但是大家都安安静静坐嘛我也不敢说话,这时候大概出了很多汗珠子,大汗珠子,坐在我对面正好是个医生,本省人,他大概坐下来看我呀这个汗出得太厉害,他就一会就看着,觉得两个人过来,他就跟南老师过来,一个人把我的脉,另外一个人,两个人把脉,就听他们商量,叫119吗,我那时候大概没有脉了,我就说疼啊,我只能说疼啊疼啊,正这时候腰突然也转起来,然后喉咙也转起来了,然后那密轮也转起来了,南老师把手一放,瞎猫又撞上死老鼠了。
这打上瘾了,只要他打七我就去,所以第三次打期呢,他说修白骨关,我又从国外回去,修白骨关,他让我们看禅秘法要,我那时候刚回去,头一天回去第二天就上山了,禅秘法要是什么,白骨关怎么修都不知道,他就告诉我们怎么修白骨关,这等于修骷髅,就是把左脚大拇指啊看成白骨,然后一个脚指头一个脚指头,看成骷髅,然后这条腿完全看成骷髅,把右脚再看成骷髅,然后把脊椎看成骷髅,最后把透露看成骷髅,这样白骨关,我刚刚左脚大拇指一看成骷髅,我全身就变成骷髅了。
叶曼:我看的景象啊,不能想象,就好象一个宽边的大银幕,里边有座房子,殿内殿外漫山遍野都是骷髅,但是这个骷髅是活的,能跳能走能什么,我这时候说不出来的悲从中来,那时候没有理由讲,我就哭起来了,哭起来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呢,突然间一个大的,就丈六金身,才知道丈六金身,一个大的,黄的真是骷髅,扑面而来,我说好脏好脏,这一排斥他,景象全没有了,所以这第三次打禅期,后来又一个修密的,他跟我说,他说你知道那大黄骷髅是什么吗,金刚(骇目)他说你把它排斥了。
主持人:这一次你没有瞎猫撞到死老鼠。
叶曼:这瞎猫明明见到死老鼠,就是不要。
主持人:这一次缘分不够,所以我就说,学佛的人听到我这个,知道我没说瞎话,这样的话我也是慢慢的,慢慢的,从此以后死心塌地学佛。
叶曼先生坦言,自己从小对于周遭事物存在的原因和人生的来处与去向,常常产生疑问。然而自从接触佛学之后,她的内心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说我这么几十年来呢,这个除了南老师以外呢,我也是逢师必拜啊,就想能够讨点东西,所以我平生遇见三个老师,除了这以外,还有一个陈上师,我读了他二十本书,我就追着他,追到旧金山,他跑到纽约去了,我再追到纽约,见了他,因为我看完他二十本书,真是,湖南人
陈建民,他在喜马拉雅山底下闭关二十七年。
主持人:多少年纪了。
叶曼:已经走了,我知道他以后我就追到旧金山,我说你等我,他说不成,沈家增让他去讲,讲净土五经,我就跟着,我还没见到这人呢,知道扑了空我就飞纽约,飞纽约见到他了,我就向他顶他就骂我,头一句话就说以后不可以顶礼,你是这样折寿我你知道吧,你让我早死啊,这是我们俩见面的话,从此以后不敢给他顶礼,但是我就要求沈家增,我说我可以不可以住在庙里,我说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你想把他二十本书看完多少问题啊,那时候上师就很高兴,他说我一肚皮的东西,没人懂也没人问,他说你这问很好,所以我问一他答十,那是说起来南老师已经博学多才了,但是比陈上师还差一点,可是南老师很好,南老师跟我,我告诉他,因为我怕让他觉得我背师啊,我说我要找陈上师去,他说挖这个人的宝,这个人可真是个宝,他的宝贝多得不得了。
主持人:他们大德之间互相很欣赏。
叶曼:对,这个我很佩服南老师。
除了苦心学习佛法之外,叶老在海外一直没有间断国学的研究,一百年前,我国知识分子打倒传统文化唯恐不及:孔家店要砸,线装书要扔入茅坑;方块字要废,鲁迅劝还青年不读古书。可以说中国传统文化遭遇了近百年的唾弃、颠覆。而身在国外的叶曼先生却始终将国学当做文化经典,希望自己能为传统文化的薪火相续尽一份绵薄之力。她靠自己的努力在美国成立了文贤书院,通过录音、讲课等等方式将自己所学的儒道佛文化知识传播给当地人。
这次叶先生回来,对老人家而言就是一个心愿的达成。从北大开始,到长江商学院、宗教局等单位的循讲,更加让她感到自己多年的努力终于结了善果。
主持人:您在北京这次演讲的时候在长江商学院这是我们中国现在一个培养很高的商业人才的一个机构,讲一命二运三风水这很有意思,为什么在长江商学院面对下面的一批的这些MBA,一些大老板们。
叶曼:我都由他们挑。
主持人:他们就挑了这个题目。
叶曼:然后商学院 这是李嘉诚先生的嘛,我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呢溜嘴,实际上四积阴功五读书。
主持人:对对,有那么一句话。
叶曼:这样的话你才能中举,那么现在也不必考试不中举了,我说还是一命二运三风水,这好像表面看好像命定的,我说你其实从第二看都是事在人为。
主持人:从运开始就是事在人为。
叶曼:风水你自个挑吗?
风水也是自己选的
然后四积德阴功,看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五读书。我说你好像一命专门谈命我说不是。
“人生犹如演戏,即使我是跑龙套的,也要跑好。”这是叶老的一句话。这句话背后则是90多岁高龄的她还在做着很多事情,在为自己很多未了的心愿奔走。比如要让文贤书院在祖国落地生根、比如要继续筹集资金为贫困地区捐献希望小学等等。叶老说有大师预言自己能活到103岁,她希望自己能把预言中的后十年过好,努力工作成就心愿。
文章整理于:凤凰卫视文化大观圆之叶曼和她的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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